Glitter Tears

Take a bow

【2019新春楼诚《团圆饭》联文】【楼诚】腰子炒鸡弗

此处要首先@mimi剑雨秋霜 ,感谢您坚持不懈催更,使我的脸皮越来越厚2333

总之,新的一年,大家一起加油爱下去吧!

起初在和小伙伴们瞎聊的时候,误打误撞认领了烤腰子,后来在查询菜谱的时候,偶然发现了这道画风清奇的菜,于是在亲爱的 @helene 兔老师倾力帮助下,终于完成了这篇文章。

许久不写,自觉笔力再一次水平降级。过年了,大家就图个乐,随便看看。祝大家猪年大吉,身体健康,平安顺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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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长官病了。

老大爷说:“小便清长、余沥不尽,是为肾虚。”

他吮着颗卤花生豆,口中咂摸了两下又嫌滋味不足,拿起桌上温好的黄酒小口啜了一下,发出细小的啧啧声,脸上尽是得意。

“我说老王,明长官的谣可不是随便造的。万一被他知道,你可就...”坐在对面的老头比了个手刀,在脖子间猛得一划,做杀头状。

这一下不仅没有吓到老王,反倒是把坐在一边闷头吃饭的刘婶吓了一哆嗦。

老王听了不干了,怒目圆睁呵道:“我大半辈子被人尊称王半仙,怎么会造谣?!绝对是我亲眼所见,那天我在政府大楼打扫,一进卫生间就碰到了明长官,什么都看见了还会有假?他是不是肾虚我最清楚,你个老东西天天只知道看大门懂个屁!”

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吼,让周边所有食客都投来了探寻的目光——哦,原来家喻户晓的堂堂明长官肾虚呀。

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的刘婶在桌下轻轻扯了扯老王的衣袖,说道:“你们别吵了,让人家听见了不好。”她又转向另一边继续低声道:“其实老王不算瞎讲,我在茶水间听秘书处的人聊天也提到了。明长官最近坐不住,总往秘书处的办公室跑,还腰酸腿软、头晕脑胀,可能真是肾虚的症状。”

看门大爷听了不愿再讲话,举起小盅仰起脖子灌了下去。

老王见此颓势愈发得意忘形,借着几分酒力又吵吵起来:“十三点,人家明长官日理万机,白天工作晚上坐席,花姑娘围着团团转,肾虚怎么啦,肾虚也是工伤啊...”

“你闭嘴!喝酒!”忍无可忍的刘婶大吼一声,劈手夺过老王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

 

全上海的人都知道明长官病了。

小便清长、余沥不尽、腰酸腿软、头晕脑胀,是为肾虚。

传菜的告诉了后厨的,后厨的告诉了采买的,采买的告诉了菜场的。

直到阿香急匆匆从菜场跑回来,明镜才得知自家大弟肾虚的消息。

 

“阿诚!你天天跟着明楼,你最清楚。现在外面传得正凶,说什么明楼被一群花姑娘搞得肾虚。你给我老实讲,他到底有没有出入烟花巷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!”

某天中午,趁着明楼午睡,明镜坐在客厅里审问阿诚。

阿诚张了张嘴,愣是不知该说些什么。他看看怒气冲冲的明镜,又看看小脸通红的阿香,正欲辩解几句,就听到了明台的声音。

“大姐大姐!我作证!”循着声音跑来的明台无形中往火堆里又添了几把柴。

“大哥最近经常起夜,自己睡不着还总折腾阿诚哥,大半夜的叫他去楼下,我都听见了。”

阿诚身体一僵,险些稳不住身体。

明镜见他紧张的样子,以为是阿诚害怕被明楼责难,心中更是来气。

“这是被哪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,夜夜笙歌还不算,还搞得现在全上海都知道他明长官肾虚!他不要脸我明家还要脸呢!阿诚,你不要害怕,大姐给你做主,我现在就去收拾这个花天酒地的混账!”语罢,明镜起身就朝着二楼小祠堂去了。

明诚心下大惊,赶忙迈开长腿追了上去。

“大姐,您误会了,大哥真的没有出去瞎搞。”

阿诚的声音忽然小了几分,脸上有些不自在地继续说,“他大概是工作太辛苦了。最近不少政策方案都需要他亲自把关,研讨过程中难免会走漏些消息,有些企业家闻风而来想缠着大哥讨些甜头。我向您保证,大哥去的都是一般社交场合,而且有我全程陪同,绝对没有一处不正经的地方。至于为什么有人传大哥肾虚,这个我想一定是有人兴风作浪,故意造谣大哥的...”

明镜一脸狐疑,看着阿诚眼神飘忽不定,总觉得他有些底气不足。于是就又继续追问了一句:“你确定?真的没骗我?”

“真的,我向您保证,大哥绝对没有出入烟花场所。”这次阿诚回复得异常坚定。

“那好,我相信你。”明镜稳住了火气,“看来明楼最近真的是太累了,休息不好也是会肾虚的。外面这些人也真是,乱话三千,不讲些是非就浑身不舒服。”她转身回了客厅,絮絮叨叨地嘱咐阿香去置办些补身的食材。

“大小姐,给男人补身这种事我也不懂,该买些什么好呀。”阿香脸上刚消退的红晕又涌了上来,一脸为难地请示明镜。

让个半大小丫头操办这种事,确实不妥。奈何明镜近日里生意也忙,根本无暇顾及家事。阿诚又是明楼的秘书长,忙里忙外,自然也是没空的。

于是家里唯一的闲人明台来了兴致,拉着明镜的手撒娇道:“大姐,让我去吧,反正我现在放假没事做,去菜市场体验一下。给大哥补身体这事,就交给我办吧。”

“还是我们明台最乖了。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,明天就请我们小少爷走一趟,亲自置办。”明镜笑得合不拢嘴,拉着明台和阿香去后院喝下午茶去了。

 

“这就是你买给我补身体的东西?”明楼难以置信,眉间的川字逐渐加深,最后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
案板上摆着一对红彤彤、泛着光、造型圆润、骚气冲天的——猪腰子。

“以形补形嘛,老板就是这么跟我说的。”恰巧明镜不在家,明台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八度。
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肾不好?”明楼的语调又沉了几分。

“啊,那个,大哥,是阿诚哥说你最近肾虚,我也是奉大姐之命,给你买些补品。”明台脚下挪着小碎步,离厨房的门又近了几分。

“哦?我肾虚?”

明楼的目光在阿诚和明台之间来回扫了几圈,最终定格在了阿诚不自在的脸上。他问:“我的肾虚不虚?”

“大哥!”阿诚急赤白脸地喊了他一句,辩解道:“是大姐那天问我,说外面疯传您频繁出入烟花巷,一定是被狐狸精迷住了,搞得肾亏...我,我已经向她澄清过了,绝对没有的事情。但是您最近确实工作也辛苦,所以大姐才说要给您补补。”

“说到狐狸精,”明楼若有所思,“倒也不是没有道理...”

明台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,“大哥,原来还真的有狐狸精啊,是...”

“好了!大哥、明台,这东西味道实在太重了,你们都先出去。现在大姐和阿香都不在家,我下厨给你们做饭。”阿诚搡着他们把人往门外赶。心里想着,不就是一对腰子么,改刀做碗腰花面,应付应付就过去了。

 

可凭他一人之力怎么可能赶得动两个人?

就在他一手推着明楼一手要去拽明台的时候,角落里一小袋白色不明物体映入了明楼的视线。

“你等等。”明楼突然调转方向又走了回去,弯腰拎起靠在橱柜边的袋子,仔细看了片刻后,又一次向明台投去了审视的目光。

“大、大哥,你这么看我干吗?”明台结结巴巴。

“你能给我解释一下,这又是什么吗?”明楼忽然露出了和善慈祥的微笑。

阿诚不明所以,走上前去,发现这小袋子里竟然堆积着七八个略带血丝白色卵状物,个个造型亦是圆润可爱,但一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。

“呃...就,也是菜场老板推荐的食材。”明台心惊胆战,小心地向门口又挪动了几步继续解释,“他听了一下大哥的症状,说除了猪腰子以外再搭配另一种食材一起吃补身效果能加倍。还偷偷拉着我说,他老婆就是这么给他补的,效果特别好。”

“别再说些乱七八糟的了,”阿诚被他讲得后背一阵阵发凉,“你就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吧,到底怎么做。”

“鸡弗。”明台嗫嚅着。

“你说什么?”谁也没听清明台在嘟囔什么。

“我说,这东西是,鸡!GAO!WAN!”

明台破罐子破摔了。

 

厨房里的沉默已经持续了半分钟。

明楼大概是气糊涂了,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,只是瞪着眼看着明台不说话。明台被这无声的气势也震慑得动弹不得,大气都不敢喘,活像只被蛇盯住的青蛙。

倒是阿诚的心情更复杂一些。一方面难以掩饰内心的慌张,另一方面又被明台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,只能半拢着手盖在嘴边忍痛憋笑。

最后,还是最没有耐性的小弟率先打破僵局:“老板交代了,腰子切花,鸡弗洗净,一起放在热水里加盐焯一下。枸杞洗净放入米酒浸泡备用。热锅冷油爆香姜片,再把焯好的腰子鸡弗一并放入爆炒,最后加入一大茶匙麻油和枸杞米酒大火煮一分钟,放盐调味就可以出锅了。吃完可是双倍的补啊~~~~~!”

说完,明台像旋风一样刮出了厨房。

“盒盒盒盒盒盒盒盒....”厨房里爆出了难以抑制的笑声。

 

“你们几个小的,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干嘛呢?”

明镜的声音刚一响起,旋风一样的明台又从外面刮了回来。

“大姐你回来啦!”明台立刻接过明镜手里的大包小包,又一把提起阿香手里菜篮子,趾高气昂地陪着她们回了厨房。

“这屋里怎么这么重的骚味...你们在家里瞎搞些什么?真是一天到晚不让我省心,一群大男人都堵在厨房里做什么呢?”明镜捏着鼻子,开始四处寻找污染源。

憋屈了半天的明楼终于逮到了机会,他说:“大姐您说说,咱们家的孩子,是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?”

“嗯?从何说起呢?”

“您看看这个。”明楼指指案板上的一对腰子,又打开手里一兜鸡弗,明镜立刻皱了眉。

“听说我被个狐狸精迷得夜夜笙歌?”阿香抖了一下。

“听说我还肾虚?”阿诚抖了一下。

明楼环顾一圈,乘胜追击,“所以现在我得吃这些东西补身体?”

这下明镜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。

她看看身边瑟瑟发抖的明台,顿了顿,决定以音量取胜。

“说一千道一万,孩子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!明楼啊明楼,你做长官做到家里来了是吧?是想教训人吗?来啊!教训啊!这件事是我交代的,和他们没关系,你想怎么教训全冲着我来!”

“大姐您息怒,明楼不敢。”明楼上前捋着明镜的后背给她顺气,“最近事务繁忙,劳烦姐姐操心了,还特意让明台为我准备了这些。”说完,他深深看了明台一眼。

明镜也没料到明台会买回这么偏门的食材,草草和些稀泥,敷衍了几句便轰着明台出去了,留下个满脸愁容的阿香杵在那里犯难。

“好了阿香,你就弄些别的吧,这道菜我来做。”阿诚认命似的叹了口气。

 

第一次做腰花炒鸡弗还是颇有难度的。

菜品本身的制作工艺并不复杂,对于阿诚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得心应手。但处理食材的过程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留下心理阴影了。

刚买回的猪腰是整只的,尚未处理。剖开之后坦露出鲜红的内里,挑断白色的筋膜,散发出更加浓郁逼人的骚气。但这才只是煎熬的开始,鸡弗的处理更为致命。光滑的球体在手指间游走,柔软、洁白、富有弹性,且带着几分脆弱之感。两个卵蛋堪堪并排躺在手掌之中,凭空让人生出了不少绮思艳想,一餐做下来,肉体和精神上都受到了巨大伤害。

等阿诚苦着脸从厨房出来时,明镜和明楼都在餐厅里等半天了。

“这都要吃饭了,明台去哪儿了?”

“他啊,刚约了同学出去了,不在家吃饭。”明镜喝着汤答道。

明楼手里举着张报纸,凉凉地说,“我看这小子是心里有鬼,临时约了朋友出去,躲我们呢。”

明镜横他一眼,说:“不在也好,免得你总话里话外教训他。这道菜你就负责全都吃掉吧。”

“大姐,您这是要让我上火啊。”明楼冤枉得不行,“这样吧,阿诚最近也每天陪着我加班,忙前忙后的比我更操劳,不如让他也补一补。”

“嗯,明楼说得有道理。来,阿诚,这道菜我和阿香不碰,你们两个全部给我吃完,都好好补一补身体。”明镜笑眯眯地一锤定音。

 

晚上,阿诚主动出现在明楼的房间。

“大哥,我错了。”

明楼一挑眉,“说说,你哪儿错了?”

“我不该嫌您胖,逼您喝荷叶茶,害得您总跑厕所,搞出个肾虚的流言。”阿诚苦着脸说。

“原来你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啊。”明楼听了十分满意,开始油嘴滑舌:“没关系,我是不介意的,毕竟一个披着狗皮的长官,肾虚不算什么。”

要不是你越来越胖,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,我会逼你减肥么?阿诚腹诽。

“更何况,我被个狐狸精迷住,夜夜笙歌,这事倒也不假。”

阿诚被他这么一说,立刻害臊得不行,垂着头,无言以对。

明楼见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,心生恶趣,又继续逗弄道:“既然你都主动认错了,那你打算怎么赔礼?”

“嗯?我都道过歉了,也陪您吃了那个菜了,为什么还要赔礼?”被算计了的阿诚不依不饶,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个赔本买卖。

“当然要赔礼啊。明长官肾虚,现在已经成了全上海茶余饭后的谈资。这么大的名誉损失,你随便陪我吃吃菜,随便一个‘我错了’就算完了?”

阿诚一听就垮了脸,两人之间小小的情趣就这么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巨大乌龙,实在让他心虚得不行。

“那,您说怎么办啊...”阿诚吞了吞口水,忽然觉得有点热。

“乖,今儿晚上就别走了。肉偿吧,我的小狐狸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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